罗思义：阿富汗之后，美国在拉美也绷不住了？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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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思义：阿富汗之后，美国在拉美也绷不住了？
2021-08-21
【当地时间7月17日，10万古巴民众参加古巴政府在首都哈瓦那组织的集会，反对美国对古巴实施贸易禁运。（图源：社交媒体）】
此时此刻，美国刚刚经历了一场来自阿富汗的挫败——美军的仓皇撤离严重削弱了其在中亚地区的地位。无独有偶，另一个让美国陷入严重的国际政策困境的地区正是拉美——在那里一股寻求独立自主，拒绝屈服于美国强权霸凌的新兴势力正在崛起。如今，他们的斗争聚焦于美国对古巴的经济攻击。正因为在古巴问题上，美国的所作所为违背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立场、违背了古巴人民的意愿，同时也违背了其自己宣称的国际秩序目标，以上这一切都将美国置于一场危机之中，也将有损于美国在这一问题上的国际政策。因此，详细分析当前古巴局势同样显得非常重要。为争取国际支持，以及为一些无理蛮横的政策正名，拜登政府动不动将维护“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挂在嘴边。但近期美国公然违背联合国绝大多数国家的意愿，单方面加强对古巴的禁运之举证明，拜登政府这一说法并不属实。由于绝大多数国家拒绝接受美国对古巴的单方面攻击，这可能将令美国遭受重挫，不仅因为美国未能成功在古巴挑起一场颜色革命，而且将令美国在国际软实力和国际公众舆论层面严重失分——在全球观众面前彻底暴露美国的虚伪面目。中国在这一问题上有着直接的利益——因为美国动不动将维护“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挂在嘴边，以争取盟友，为了其针对中国的侵略性政策骗取国际舆论的支持。因此，任何表明美国政策与“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直接相矛盾的证据，都会削弱美国的信誉和反华的能力。笔者早前发表的文章《如果美国对古巴搞颜色革命成功，那么对中国……》，分析了客观上围绕在古巴周围的国际政治力量。在本文中，我将分析全球对美国对古巴展开新一轮攻击的反应，以及揭示国际舆论为何转而反对美国的原因。拜登目前对古巴的霸凌政策不仅违背了绝大多数其他国家的立场，甚至与他在总统竞选期间的承诺相矛盾。拜登在竞选时曾承诺“将恢复奥巴马时代的对古巴接触政策，扭转特朗普时期的极限施压政策”。拜登当时还明确指出，这符合美国的国际利益，因为国际社会普遍反对美国对古巴禁运：“这不仅仅关乎古巴，而且关乎整个加勒比地区，甚至也关乎我们在拉丁美洲的所有朋友和盟友。”但与这一承诺完全相反的是，新政府加强了美国对古巴的攻击。特朗普政府对古巴实施的所有243项新制裁措施都得到了维持，拜登政府也实施了新的制裁措施。但正如拜登在总统竞选期间的讲话所预料的那样，其结果恰恰是国际公众普遍反对美国对古政策。这已经从传统上对美国与古巴关系相当感兴趣的国家和运动组织蔓延到以前没有密切关注古巴事件的新领域——包括中国舆论。美国对古巴的这轮攻击遭受失败的第一个迹象是，即便是美国最亲密的盟友也拒绝支持它。与此同时，拉美也呈现出强烈反对美国政策的势头。《华盛顿邮报》在分析美国对古巴的新一轮攻击未能获得国际支持的原因时指出：“当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本周发表一份声明，旨在展示‘世界各地的民主国家如何团结起来’支持受压迫的古巴人时，没有被列为签署国的国家比20个国家更引人注目……加拿大没有出现，西班牙、欧洲主要盟国甚至欧盟也没有出现……上周，联合国大会以184：2票数（美国、以色列两国投了反对票），要求美国立即结束对古巴的经济封锁。”
“美洲国家组织（OAS）常设理事会本定于周三召开讨论‘古巴局势’的会议，但由于许多国家拒绝出席，会议被无限期推迟。据美国广播公司新闻报道，墨西哥总统安德烈斯·曼努埃尔·洛佩斯·奥布拉多周六称古巴是‘抵抗的榜样’，并赞扬了古巴自1959年以来对抗美国敌意的能力。此外他还说道，那些被美国控制已久的美洲国家组织应该被‘一个真正自治的机构取代，拒当任何人的走狗’。‘我们各国代表团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未经协商而召开本次拟议会议将是徒劳无益的，也无助于达成预定目的，’加勒比共同体14个成员国首脑写信给理事会主席如是说。西班牙驻美大使馆发言人表示，‘西班牙决定不参与美国发表的联合声明。’……法国、德国、意大利、英国和葡萄牙等其他盟国也没有参与。”
联合国193个会员国中的许多国家公开发表声明，反对美国封锁古巴。不结盟运动120个成员国在一份声明中“强烈谴责……为破坏古巴共和国稳定而封锁古巴的国际行动”。不结盟运动呼吁美国立即结束对古巴的封锁。作为对美国立场的回应，除了反对美国政策的声明外，俄罗斯、中国、尼加拉瓜、玻利维亚和墨西哥均宣布向古巴提供实际援助。
【墨西哥援助古巴的物资到达哈瓦那（图源：视觉中国）】
谈到美国盟友以外的势力，美国遭受的第一次重大失败发生在古巴。除了经济封锁外，美国还花费数十亿美元试图破坏古巴社会稳定，其采取的措施更是五花八门——利用电视台和电台向古巴播放反古巴政权的节目；美国中情局无数次尝试暗杀菲德尔·卡斯特罗，但未能得逞；更离谱的是将中情局的卫星电话伪装成冲浪板漂流到古巴等等。美国/中情局经历了数十年的挫败后，终于迎来了让他们振奋的时刻，7月11日上午，大约数百、不足一千的人群聚集在古巴西南部城镇圣安东尼德洛斯奥巴尼奥斯举行示威，他们中的一些人公然反政府，一些人则是呼吁政府解决民生问题，这令经历数十年失败的美国/中情局欣喜若狂。有必要指出的是，圣安东尼奥德洛斯巴尼奥斯总人口仅为4.6万人。古巴总统米格尔·迪亚斯·卡内尔针对这种情况一针见血地指出：“参加这些抗议活动的人，都是被美国以一种非常懦弱、狡猾、投机和非法方式雇佣和收买的。从我们在马坦扎斯和西戈德维拉等省所遇到的情况来看，那些一直赞成封锁，以及那些美国所雇佣的、堵在大街上开始宣场‘人道主义援助’和‘人道主义走廊’的人，我们都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在这场规模不大的示威游行发生后，米格尔·迪亚斯·卡内尔立即前往前往安东尼德洛斯奥巴尼奥斯，与在场抗议者沟通。与此同时，拜登火上加油，不切实际地呼吁古巴人民推翻古巴政府。事实上，7月11日晚，超过抗议者数倍的大批古巴人在古巴许多城市举行示威声援政府——仅在哈瓦那的示威者就估计高达20万人。自7月11日（周日）以来，古巴一直保持平静，几乎没有人听从美国的呼吁举行示威。古巴反动派在当今的古巴受到社会和政治孤立不足为奇。在1959年古巴革命胜利之前，古巴不仅是整个美国和古巴买办分子的游乐园，而且是美国极端犯罪分子和腐败分子的游乐园。古巴是赌博、卖淫和最有辱人格的人类行为的中心，且古巴外交政策唯美国马首是瞻。与之相反的是，现在的古巴不仅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与中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且就社会进步而言，其预期寿命高于美国。【百名古巴医护人员援助巴拿马抗疫（图源：视觉中国）】
古巴早已不是过去的赌博和犯罪中心，现在它是世界上拥有最先进的生物技术和医疗服务的国家之一——它已研发出5种新冠疫苗。对过去的古巴女性来说，选择如何生存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但现在，她们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选择当科学家或医生——已经有数十万古巴女性从事这样的职业。但在美国主导的前政权时期，她们面临的威胁是因贫穷被迫卖淫。鉴于这种前后的强烈对比，美国支持的古巴带路党被统称为“蛆虫”。诚然，美国的长期经济封锁和新冠疫情的影响，带给古巴难题，但考虑到古巴早在面对争取民族独立和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与服从美国之间所作的明确选择，就会明白为何古巴带路党挑起的颜色革命无法形成气候的原因。不仅美国盟友拒绝支持美国在古巴问题上的立场、拉美绝大多数人反对美国对古政策，甚至有新动向是美国内部开始有人强烈反对美国对古政策。7月23日，《纽约时报》用整版刊登了一封题为《让古巴生存》的联名公开信。共有400多名美国和国际知名人士参与联署，他们包括奥斯卡获奖者简·方达、艾玛·汤普森和苏珊·萨兰登，影星丹尼·格洛弗和马克·鲁法洛，“五角大楼文件事件”泄密人丹尼尔·埃尔斯伯格，巴西前总统卢拉，厄瓜多尔前总统拉斐尔·科雷亚，英国工党前领袖杰里米·科尔宾，诺贝尔和平奖得主阿道夫·佩雷斯·埃斯奎维尔，等等。这封公开信呼吁拜登解除特朗普强加的“强制性措施”，开启结束封锁的进程。
【《纽约时报》刊登反对美国封锁古巴的公开信（图源：纽约时报）】
除了在《纽约时报》上签署公开信的知名人士外，一些重要的美国个人和组织还对美国对古政策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例如，于2020年领导了针对乔治·弗洛伊德谋杀案展开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也是确保拜登于2020年当选的重要力量联盟组成部分的“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Black Lifes Matter movement），发布了如下声明：“‘黑人的命也是命’谴责美国联邦政府对待古巴人的做法，并敦促它立即解除对古经济禁运。这一残酷和不人道的政策是导致古巴现在陷入危机的主要原因，其明确目的是破坏古巴社会稳定，损害古巴人民选择自己政府的权利。自1962年以来，美国切断了对古食品、药品和供应，使古巴人民经历痛苦和折磨，估计使这个小小的岛屿国家损失了1300亿美元。没有这笔钱，古巴就很难获得自主研发的新冠疫苗所需的医疗设备和食品生产设备。尽管该国拥有强大的医疗保健系统，并且有在世界各地发生灾难时派遣医生和护士的历史。古巴人民正在受到美国政府的惩罚，因为古巴一直坚持其对主权和自决的承诺。而美国领导人几十年来一直试图粉碎这场革命。美国政府在国际上没有体现出对古巴的友好、尊重和善意，相反只是给该国1100万人民（其中400万是黑人/棕色人种）带来苦难。古巴一直是受压迫的非洲人后裔的盟友，从通过给予阿萨塔·沙库尔庇护来保护像她这样的黑人革命者，到支持安哥拉、莫桑比克、几内亚比绍和南非的黑人解放斗争。现在，我们期待拜登总统结束禁运，这是巴拉克·奥巴马在2016年所呼吁的。这项禁运是对人权的公然侵犯，理应结束。”
【“黑人的命也是命”就古巴问题发表的声明（图源：网络截图）】
虽然美国国会的进步派议员对古巴发生的紧急事件感到更加困惑，但他们显然反对美国的禁运。比如，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就表示：“美国很早以前就应结束对古巴的单方面禁运，因为禁运只会伤害而不会帮助古巴人民。”众议员亚历山德里亚·奥卡西奥·科尔特斯则表示：“禁运荒唐残忍，就像美国针对拉丁美洲人的许多其他政策一样，残忍是重点。我断然拒绝拜登政府为禁运辩护。我们绝不能接受以残暴作为手段来对付普通民众。”美国著名杂志《国家》也就美国对古政策进行了猛烈抨击：“古巴的医疗成就可成为全球学习与借鉴的一个典范——美国应该予以支持。这是一个通过医疗和教育发展经济的国家——古巴的教育和医疗进步始于60年前的农村扫盲和卫生运动。古巴的公共医疗体制使其在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以及新冠疫情中的人均确诊病例等方面，超过世界许多国家。在上任的第一天，美国总统拜登发布了一项国家安全指令，要求审查制裁对抗疫的影响，并着眼于提供救济，美国对古巴采取合理政策的希望再次被燃起。如今，拜登政府执政近半年，特朗普执政时代的‘最大压力’政策依然存在。白宫已经明确表示，将改善古巴与美国的关系，但提高古巴人民的福祉并非当务之急。”
不过，没有必要夸大美国的这种情况。美国国内反对拜登政策的势力目前无疑只占少数。但是，再加上美国以外国家压倒性反对美国对古政策，凸显美国此举在国际上陷入孤立；也就是说，美国对古政策令美国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古巴局势下的中国：官方立场明确 民间关注不高
古巴问题的国际形势与中国对古巴的立场相吻合。当然，这跟中国和古巴领导人之间有着密切的历史联系有关。拙文《如果美国对古巴搞颜色革命成功，那么对中国……》，对此有过分析。在此简单地总结一下。菲德尔卡斯特罗高度评价习近平：“习近平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强大、最有能力的革命领导人之一。”2016年卡斯特罗去世时,习近平在唁电中也对卡斯特罗给予高度评价：“我多次同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见面，促膝畅谈，他的真知灼见令我深受启发，他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古巴现任总统米格尔·迪亚兹·卡内尔在近期举行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领导人峰会上发言，并同习近平进行交流。尽管中古领导层之间有着密切联系，但可以公平地说，古巴近期发生的事件并未引发中国公众舆论强烈关注。从数量上来衡量，拥有47.2万名关注者的古巴驻华大使馆微博按理算是个“中V”，但其所发布的微博收获的点赞数通常只有两位数。通常情况下，古巴大使馆发布的推特则会收获数百个点赞。《纽约时报》上反对美国对古政策的公开信，引发了异乎寻常的关注——点击量达86000。中国外交部对美国近期打压古巴的立场是明确的，从一开始就公开表明了反对。正如中国外交部发言人8月4日指出：“中方坚决反对打着所谓‘自由’‘人权’‘民主’等旗号滥施单边制裁、干涉他国内政。近期美国陆续宣布对古巴机构、官员实施制裁，严重违反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什么是美式双标和霸凌。众所周知，美国的经济、商业、金融封锁才是妨碍古巴改善经济民生、侵犯古人民生存权发展权的根源，我们要求美方认真倾听国际社会的普遍呼声，立即全面取消对古制裁封锁，立即停止借题发挥，粗暴干涉，破坏稳定。制裁可以休矣，支持才是正道。近来，包括中国在内的多个友好国家和国际组织纷纷向古巴伸出援手，帮助古巴政府和人民抗击疫情、改善民生，彰显患难见真情。中方愿继续落实好两国领导人达成的共识，不断深化中古友好关系，坚定支持古方克服疫情影响、促进经济发展、维护社会稳定的努力。”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发布的推特（图源：社交网络）】
中国驻古巴大使馆也发表声明，反对美国对古政策。除了转发中国外交部的政治声明外，还宣布中国向古巴提供了实际援助。7月31日，中国援助古巴的第一批抗疫物资——30台呼吸机运抵哈瓦那，其余援助物资则将于近期陆续运抵古巴。新任中国驻古巴大使马辉表示：“中国政府援助古巴的30台呼吸机今天运抵哈瓦那。人类是命运共同体，中古是好朋友、好同志、好兄弟。为支持古巴抗击新冠疫情，中国党和政府日前决定再次向古紧急援助一批抗疫物资，包括防护用品在内的其他物资将陆续运抵。我们相信在古巴党和政府坚强领导下，古巴人民一定能够战胜疫情，渡过难关。”
【中国驻古巴大使马辉宣布中国援助的呼吸机抵达古巴（图源：社交网络）】
随后，中国宣布向古巴交付5000块太阳能光伏系统——古巴的一些地区已经断电，而古巴的气候条件使得太阳能可以成为极其高效的能源。
【中国宣布向古巴交付太阳能光伏系统（图源：网络截图）】
中国驻古巴大使馆也在推特上转发了中国外交部关于反对美国对古禁运的政治声明。马辉大使特别指出，古巴是第一个与新中国建交的拉美国家。中国驻古巴大使馆明确表示了中国对近期事件的立场。7月21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沈蓓莉应邀出席由古巴共产党和圣保罗论坛共同举办的“古巴必胜——7·11反政府游行真相视频通报会”。古共中央书记处书记、意识形态部部长波朗科等通报了古当前国内形势和7·11反政府游行真相，表示7月11日发生的反政府行动是一小撮反古势力支持其代理人在古制造的社会动荡，目的是推翻古巴革命政权。古巴党和政府带领古巴人民团结一致坚决反对外来干涉，坚定捍卫革命成果，并谴责美国对古巴的长期封锁制裁。中国代表表示，中方坚定支持古方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坚决反对外部势力干涉古巴内政，坚定支持古方抗击疫情、改善民生、维护稳定，坚定不移深化中古友好关系。上述情况表明，美国近期对古巴的打压有可能令美国遭受重挫。这是因为美国在不利的形势下陷入了一场斗争：自7月11日以来古巴发生的事件表明，美国在古巴不得民心。不仅古巴政府，而且绝大多数古巴人都反对反革命活动。事实上，规模相对较小的抗议活动只持续了一上午，在支持古巴政府的大规模抗议活动爆发后，没能发动起任何重大的群众动员。因此，这一社会和政治动态证明，颜色革命不太可能在古巴取得成功。绝大多数国家反对美国针对古巴的侵略行为的新升级，不仅美国最亲密的盟友不支持它，美国的政策在国内也遭到了很多人的抵制。尽管由于新冠疫情的直接和间接影响，特别是旅游业遭受重挫，古巴确实遭遇了巨大的物质困难，但因为古巴是一个小国，对于那些反对美国政策的国家——俄罗斯、中国、拉美主要国家来说，正因为古巴是一个小国，其解决问题所需的援助较那些反对美国政策的国家（俄罗斯、中国、拉美主要国家）所拥有的资源相比微不足道。鉴于这种情况，美国开始在外交政策上采取虚张声势行为；此举仿佛是它抛下一个诱饵，其他国家就会让步并支持美国打压古巴。但除非其他国家放弃对古巴的支持，否则美国在古巴实施颜色革命的企图不会得逞。与其他国家相比，美国在古巴并不具备地缘政治优势。因此，拜登的政策是一种误判。除非其他国家被蒙蔽而不支持古巴，否则拜登最好还是坚持他竞选时的立场。相反，他现在的政策清楚地表明，美国针对古巴的新一轮侵略行为几乎完全得不到支持。支持古巴的最主要原因是为了国际正义。古巴是一个希望奉行独立自主政策的国家。古巴无意推行对抗美国的政策。相反，古巴的政策是寻求与美国建立正常的经济和政治关系。但古巴谋求的是维护国家利益，走自主发展的道路，不会当任何国家的小弟。而这种局面是美国无法接受的。因此，拉美所有寻找民族独立道路的政治力量，以及几乎所有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的政治力量都支持古巴。也即是说，古巴是拉美争取民族独立运动的核心力量。特别是这股力量近期取得了成功——赢得了秘鲁和玻利维亚的总统选举，前总统卢拉在巴西2022年总统选举的民意调查中遥遥领先，这令美国感到有必要加强对古巴的攻击。如果美国对古巴的攻击遭受失败，这些寻求民族独立的拉美势力将得到加强。
【秘鲁全国选举委员会7月19日晚宣布，自由秘鲁党候选人佩德罗·卡斯蒂略在6月6日举行的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中击败人民力量党候选人藤森庆子，当选秘鲁下届总统。图自新华网】
但这种形势对中国有着重大影响，特别是在拉美，以及在更广泛意义上，反对美国对中国发动新冷战的斗争中。在拉美，那些寻找民族独立道路的国家，为了追求民族独立，总是寻求与中国交好。这一点在巴西前总统卢拉和罗塞夫或者玻利维亚前总统莫拉莱斯，以及玻利维亚现任总统阿尔塞执政期间，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同样，《路透社》就在题为《秘鲁新当选左翼总统一上任就向中国示好》的报道中指出：“秘鲁新总统佩德罗·卡斯蒂略在上任的第一周，就迅速向中国伸出了友好之手……自卡斯蒂略7月28日就职以来，政府官员已与中国大使和中国矿业高管会面，双方不仅讨论了行业政策，还讨论加强此前签署的自由贸易协定。此外，卡斯蒂略本人还明确宣布，将接种中国国药集团研发的新冠疫苗。”但围绕美国对古巴发动新一轮攻击的斗争结果所衍生的地缘政治影响，远远超出拉美地区。如上文所述，美国针对中国的政治阴招，美国所谓维护“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说法，美国针对中国的单方面霸凌行径，在美国公然违背绝大多数国家意愿和联合国关于古巴的投票时就完全现了原形。美国对伊拉克、阿富汗和利比亚采取军事行动后导致的混乱，无论是在这些国家内部还是整个地区，都破坏了美国声称其军事行动出于“人道主义”的所谓国际信誉。美国近期对古巴的打压也表明，美国所谓维护“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说法完全不实。因此，美国的这种伪善行为大大削弱了美国对华意识形态攻击的可信度。拉美在联合国也有直接的地缘政治效应，正如它们中的诸多国家帮助中国否决了美国在联合国针对中国的涉港涉疆提案——古巴则在近期挫败美国针对中国的涉疆提案过程中直接扮演了领导角色。总之，除了国际正义和大多数国家的共识，美国在攻击古巴上的挫败与中国密切相关。事实上，这两个问题是相互关联的——正是因为绝大多数国家反对美国对古政策，中国通过非常坚定地表达同样的立场获得了国际支持。
美国失败的影响绝不限于古巴与拉美
因此，美国现在面临着可能影响其地缘政治地位的重大风险。由于古巴政府受到绝大多数古巴人民拥护，美国无法在古巴挑起颜色革命。与此同时，美国对古政策，遭到了绝大多数国家的反对。简言之，拜登早些时候在竞选总统期间的讲话是正确的：“这不仅仅关乎古巴，而且关乎整个加勒比地区，甚至也关乎我们在拉丁美洲的所有朋友和盟友。”他现在可能会补充说，通过对古巴发动一场遭到绝大多数国家反对的攻击，美国的地缘政治地位有可能被削弱，美国主张的意识形态的国际合法性也岌岌可危。虽然古巴是一个小国，但由于古巴在1959年成为西半球第一个彻底摆脱美国统治、走上民族独立道路的国家，在古巴发生的事件具有比其国家规模大很多倍的地缘政治意义。目前这一状况也印证了这一点。综上所述，7月11日在古巴发生的示威活动的命运在它开始的那天就注定会失败。正如上文分析所示，这些客观现实现在已经开始影响国际舆论和地缘政治。鉴于美国在攻击古巴行动中的严重误判形势而遭到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反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围绕古巴的斗争成果，包括对中国的影响，将会逐渐显现出来。因此，我们有必要密切关注古巴事件的后续发展。（作者系前伦敦经济政策署署长；来源：昆仑策网【授权】，转编自“观察者网-底线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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