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长征火箭发射连续两次失利，是否美台网电攻击，怎么看、怎么办？

 

 

 4月9日，中国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发射印度尼西亚卫星，火箭一、二级飞行正常，三级工作异常，卫星发射失利。3月16日，中国长征七号改中型运载火箭发射失利，新技术试验六号卫星未进入预定轨道。长征七号改有改进，可长征三号乙则是目前中国最成熟最可靠的火箭，有过数十次的成功发射。在这个抗疫的特殊时期，一个月时间内连续两起卫星发射失利，有网友直呼，是不是美太空军实施了攻击。毕竟该司令部去年10月举行了成立后的首次“太空网络战演习”、美台去年11月也首次举行了“联合网络攻防演练”，目标均直指中国。

 

到底是否不宣而战，对我实施电磁干扰和网络攻击，导致火箭发射失败？我们来分析，怎么看、怎么判、怎么办？

 

 

 

 

第一、首次指名道姓披露美国安局人员网络攻击我航天航空等单位，美太空司令部首次联合演习、首款攻击型电子干扰武器投入使用，足以说明美国是除技术故障之外的最大嫌疑犯

 

美国国安局长达11年攻击我航空航天单位。今年三月，国内网络安全企业就披露了一起典型案例，美国安局对我航空航天、科研机构、石油行业、大型互联网公司以及政府机构等多个单位，实施长达11年的网络攻击事件。这次我方首次指名道姓披露美网络攻击行为。美国安局负责从事研发和制作相关网络武器的前雇员约书亚·亚当·舒尔特，在APT-C-39攻击我国目标期间，担任秘密行动处科技情报主管，直接参与研发了针对我国攻击的网络武器“穹窿7”。据外交部发言人指出，美国每年控制中国境内300多万台电脑主机、向中国境内3600多个网站植入木马，事实证明，美国才是全球最大的网络攻击者，是名副其实的“黑客帝国”。

 

 

 

美太空司令部首次演习剑指中国。2019年10月4日，美国太空司令部在亚拉巴马州马克斯韦尔空军基地举行“施里弗-2019”兵棋推演，也明确以中国为假想敌，来自美军27个单位的近350名人员参与，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和英国（“五眼联盟”）也派人参加。本次兵棋推演把美军几大军种指挥部、美国和盟国情报机构联合在一起，重点研究2029年“某个假想敌国家”发起的“多域战”。这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概念，集成传统的陆战、海战、空战和太空战、网络攻击等多领域作战行动。

 

 

 

美太空司令部首款进攻性武器目标就是卫星传输。今年2月6日，美太空司令部一位将军宣称，已规划了防御和进攻网络能力的方法。而目前黑客技术已经可以关闭卫星并将其作为武器，美太空司令部紧锣密鼓提升网络攻击能力居心叵测。3月13日，太空军的太空与导弹系统中心宣布，经过一年多的测试，一种专门用于阻止敌方卫星传输的新型干扰器，即反通信系统10.2版已交付位于科罗拉多州彼得森空军基地的第4太空控制中队。反通信系统是一种可以暂时瘫痪敌方卫星传输的新型地面通信干扰器，也是美国太空军首套见诸媒体的“进攻型”装备。该系统由美军与美国L3哈里斯技术公司合作开发，可快速部署到各个战区。

 

 

 

第二、美台去年11月“联合网络攻防演练”剑指大陆，美国“海湾战争”遥控激发伊拉克打印机病毒、网络病毒瘫痪伊朗核设施和委内瑞拉电网，警示不宣而战的入侵模式不可不防

 

美台联合演练将网络攻击作为超越抢滩部队的最大威胁。2019年11月4日开始，台湾当局与美国首度联合举行为期5天的大规模网络攻防演练，即Cyber Offensive and Defensive Exercises，简称CODE，表面上称研究如何应对来自朝鲜等外敌的网络威胁。可就在演习当日，台湾“行政院”资通安全处宣布，台湾每月遭受境外网攻次数平均达3000万，“有一半以上来自大陆，防御率高达99.99%以上”。美台网络攻防演习针对大陆的意图毫不掩饰！这次演练，除台湾地区和美国，印尼、日本等10多个国家参与。在当日的开幕式上，所谓的“美国在台协会”代理处长谷立言声称，此次联合举办网络攻防演习是“前所未有的创举”，是在美台日益深刻的网络合作领域，立下了新的里程碑。美国政府十分骄傲首次与台湾共同举办国际网络演练。他表示，如今面对的最大威胁，已不再是抢滩的部队，而是恶意行为者企图用社会及网络的开放性，威胁产业、民主体制以及关键基础建设的完整性，包括金融体系及电信网络，企图窃取营业机密等等。

 

 

 

海湾战争期间，美国激发伊军打印机内置病毒攻击。当时，美情报部门获悉，伊拉克从法国购买了一种用于防空系统的新型电脑打印机，准备通过约旦首都安曼偷运到巴格达。美国在安曼的特工人员立即行动，偷偷把一套带制有病毒的同类芯片换装到这种电脑打印机里，从百而通过打印机使病毒侵入到了伊拉克军事指挥中心的主机。据称，微机芯片是美国马里兰州米德堡国家安全局设计的，病毒名为AFgl。当美国领导的多国部队发度动“沙漠风暴”行动，空袭伊拉克时，美军用无线遥控装置激活了隐藏的病毒，致使伊拉克的防空系统陷入了瘫痪。

 

 

 

2010年的“震网”病毒瘫痪物理隔绝的伊朗核设施。当时，美国通过U盘“摆渡”，将“震网”病毒植入伊朗核设施，最后导致其1000多台离心机瘫痪，延迟伊朗核计划数年时间。去年3月，委内瑞拉总统称之为“美国精心策划的网络攻击”，导致委内瑞拉全国电网多次瘫痪，造成大规模社会动荡和医院等人员伤亡。最明目张胆的则是美国网攻伊朗的指控系统。去年6月，伊朗击落美国“全球鹰”无人机之后，“推特总统”特朗普采取网络攻击的办法实施报复行动，这标志着网络战一个质的变化：从暗战到宣战、从后台到前台、从辅战到主战。

 

 

 

第三，美军常态化在我周边飞行的电子侦察机，1995年台海危机中美电子对抗暗战，“舒特系统”攻破叙利亚防空系统，网电一体的攻击能力亟待破解

 

美持续在我周边发展侦察攻击一体化的电磁干扰对抗能力。目前一直在台海外围、东南沿海常态化巡逻的RC-135电侦机，早在1960年代末期越战开始前，就已经活跃于台湾海峡外围。而更早的P-2/P-3系列电侦机，也是早前的要角，该类机主要的任务还是软杀性的搜集参数与电磁频谱探查，要论到攻击性的电侦机，就得到后来美国海军、空军开始发展“野鼬战术”，一系列由老旧轰炸机改装的电子攻击机，例如在越战时相当活跃的RB-66电战机，曾经都是台湾清泉岗基地的远来暂停访客。美军现役的EA-18G咆哮者（Growler）电战机，是目前全球战力最强大的攻击性电子作战机，有大量部署在印太地区，可以由航空母舰或者陆面基地起飞，包括日本、澳大利亚等盟国都将采购使用，形成西太平洋一道制电磁频谱高墙。直到2001年，美军EP-3电侦机与我军歼8乙型战机因为冲突擦撞，导致迫降事件，美军在台海外围收集大陆电磁频谱的“暗战”内情，才终于公诸世人眼中，虽然遇到擦撞事件，但是美军并未放缓其在台海外围电侦的行动，在2000年之后，无人机的技术日渐成熟，电侦机、电战机的角色，有部份渐渐为无人机所取代，为台海上空美中争霸的“暗战”，提供更广阔的可能性。

 

 

 

1995年台海危机中，我军首次见识到美军EA-6B电战机强大的电子作战能力。当年7月，美国派遣尼米兹号航空母舰（USS Nimitz CVN-68）战斗群，穿越台海外围，监控解放军对台湾近海发射战区弹道飞弹的详细情况。8月至10月，我军在东南沿海除了弹道飞弹试射外，也动员三军举行登陆演习，美军航母战斗群一路监视，在某次关键时刻，尼米兹号航母派出4架EA-6B徘徊者（Prowler）式电战机，侦查我军于东南沿海的部署动态，我发现EA-6B之后，试图与美机进行电子对战，但由于EA-6B强大的电子干扰能力，与我军“暗战”的结果，造成了整个大陆东南沿海的通讯全部当机，我军首次见识到美军EA-6B电战机强大的电子作战能力。拥有强大攻击性电子战能力的EA-6B徘徊者式电战机，曾经在95/96年台海危机时，瘫痪过相关通讯系统，达到电子“软杀”的战术目的。来年3月，我军进行第二波的台海军演，进行威胁性更强的弹道飞弹试射以及海陆空三栖演习，美军派出独立号航母战斗群，以及尼米兹号航母战斗群，二个战斗群从北到南包夹台湾外围，务使整个军事危机状态降至最低。据悉我军试图在该次演习中，由未改良过得轰6型轰炸机，实施海上反舰飞弹实弹射击演习，结果同样遭到来自美军航母战斗群的EA-6B进行电子攻击，使得轰6无法成功实弹试射飞弹。我军第二次在近乎实战的环境中，见识到EA-6B的电子作战实力，也了解到了与美军之间在电磁频谱领域上的落差。

 

 

 

“舒特系统”可以无线注入控制防控体系。早在2011年，解放军报就报道了美军的“舒特系统”，是目前网电一体作战的典型手段，已从“舒特1”发展到“舒特5”，作战效能不断提升。“舒特”系统以电子干扰电磁波、敌方防空雷达探测电磁波等为载体实施入侵攻击，取得系统控制权限后，通过修改作战参数，或者利用“木马”病毒瘫痪敌方防空雷达系统，达到突袭目的。2007年9月6日傍晚，以色列18架F-16I非隐身战斗机突破俄制“道尔-M1”导弹防御系统，进入叙利亚纵深，成功轰炸了位于土叙边境的疑似核设施建筑，并成功从原路返回，整个过程完全未被叙军防空系统发现。“道尔-M1”系统采用三坐标雷达控制，被称为“具有先进雷达性能、抗干扰能力和目标识别能力世界一流的防空系统”，然而，在此次防空作战中居然没有发现来袭目标。据分析，此次行动以军使用了美军的“舒特”技术，成功侵入叙军防空雷达网，“接管”其控制权，使之完全处于失效状态。以色列的此次空袭举世震惊，也开启了未来新的空袭作战样式。

 

 

 

第四、解放军“网电一体战”磨砺电磁利剑，新型战略支援力量守卫“太空高边疆”和“网络新边疆”，火力打击摧毁大型海上目标、军事基地和空天目标等攻击源头，“三位一体”的克敌制胜手段必须融合

 

坚持“网电一体战”的路线，持续突破核心技术。“网电一体战”即把网络空间的攻击手段和传统的物理电子战能力统一运用，以达到削弱敌人战斗力和兵力投射能力的目的。电磁频谱是一个全新的作战领域，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网络空间和电磁空间一体化融合程度日益增强。在以往的战场中，电磁频谱可能仅代表了无线、有线通讯、指挥、管理、情报等信息，在因特网时代，他代表了整体作战环境（Operational Environment）中相当重要、却无声无影的作战领域，在现代战场中，越是掌握电磁频谱优势，越能掌握战场“觉知能力”（situational awareness），越能够全面掌握觉知能力的军队，就能够打破所谓“战场迷雾”（Fog of War），比敌人先一步掌握战略机先（Stretegic Initiative），进而致胜。为此，“网电一体”一直是各方持续跟进的核心技术。再结合美国“舒特系统”的能力，对我航空航天单位长达11年的网络攻击，以及太空司令部首款进攻性武器投入使用等迹象来看，至少美国具备网电一体化攻击导致我火箭发射失利的可能，从战争的视角考量，这种防范不可或缺。

 

 

 

大力发展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的天军和网军力量。从公开报道的网络信息来看，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是中国陆、海、空、火箭之后的第五大军种，主要是将战略性、基础性、支撑性都很强的各类保障力量进行功能整合后组建而成的。成立战略支援部队，有利于优化军事力量结构、提高综合保障能力。2015年12月22日，解放军报称，2015年5场联合实兵演习中，除陆海空二炮和武警部队外，总部情报、技侦、特种作战、电子对抗、网络攻防、心理战、后勤保障、装备保障等战略战役支援力量全程参加了联训联演。战略支援部队标志的图案由麦穗、八一五角星、三角箭头、卫星或电子云轨道组成，据此判断，该部队可能包括电子对抗、网络攻防、卫星对抗等方面力量。简单来看，战略支援部队有两个重点与一个核心。两个重点就是网络新边疆和太空高边疆，一个核心就是“网电一体”。因此，战略支援部队应该是保护我火箭发生不受敌人不宣而战攻击的核心力量，需要持续提升“看得见、控得住、扰得了、防得住、进得去、毁的了”的软手段。

 

 

 

继续加强对美国大型海上目标、军事基地和太空目标的硬摧毁能力。电磁干扰、网络攻击再厉害，也有一个源头存在，因此硬摧毁始终是硬道理。综合来看，应对美军介入台海局势的主要目标有海上舰艇、军事基地和空天目标三大类。军事基地目标固定，也就数得着的那几个，饱和式的打击之下，以小时记，可以使其失去战斗力，我具有绝对优势，就别说作为电磁干扰和网络攻击的源头了；大型海上目标范围相对较广泛，但移动缓慢，在我近岸范围，以岸上导弹饱和式打击，水面舰艇攻击和水下综合攻击，用天计，我具有相对优势；空天目标，由于更大的范围、更高的速度，加上之前分析电子战的不确定性，需要以月计，利用近岸防空优势，以及卫星摧毁能力，至少可以打个平局。

 

由此来看，无论火箭发射是否被美台干扰，我们都需要做好危急时刻坚决收复台湾的准备，而这个准备的最重要环节，就是这种“3+3”模式，也就是网电一体、天网融合、动力摧毁三种手段，摧毁海上舰艇、军事基地和空天目标三大目标。在我处于防御反击的情况下，有必胜的把握。

 

但问题在于，战时是血与火的闪电般的碰撞和对决，平时才是意志和力量的岁月式的博弈和威慑，为此，在之前“3+3”模式之前，还需要有个“3+3”模式，也就是三种能力。这三种能力，恰恰给可以给人民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

 

 

 

一是凝聚人心的能力，给人民幸福感。尤其是在网络空间这个精神新家园，如何网聚正能量，让更多的人感觉更舒畅，这也包括面对强敌必胜的信心。

 

二是发展经济的力量，让人民有获得感。数字经济、军民融合都是经济社会的新驱动和爆发点，大疫之后，国家发展经济的各种举措可圈可点，经济超高度的发展会让人民得到更多。

 

三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能力，让人民有安全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人民军队和全国一盘棋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能力，在此次疫情阻击战中体现的尤为突出。在保护人民财产上，一定要改变中国资本市场被美国控制和左右的现状，走出一条独立自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