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为杨帆教授旧作《全球化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国家安全》的第四部分,现经作者修订编发,以供参考。其他部分,也将陆续编发。第一,“国家安全”概念的历史发展 加强国家安全和国防建设,背景是全球化和市场化,而不是向计划经济回归,发展市场经济意味着鼓励人的欲望,提高消费水平,能源供应和海外市场成为经济发展的命脉。一个国家越是开放,加入全球化,就越是需要国家实力,军事实力和科技实力,而绝对不是相反,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或者自废武功感动霸主国家。这就需要新的强国理论和国家安全理论,一些学者如张文木已有出色的研究。 在全球化时代不能削弱国家力量包括国防力量,对于大国来说特别是如此。国家安全观念随经济利益向世界扩展而扩大,领土边界安全要有一定外延空间即“国家安全边界”来保证,国家安全边界是大于领土的。象美国这样的世界霸主是没有国家安全边界的,它的国家利益就是“全球化”,它的国家安全边界就是全世界。所以美国飞机在全世界进行侦察,在全世界设立军事基地,干涉任何国家内政,在美国人看来是正常的,因为都与美国的安全利益有关。 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要点,就是控制中东石油,并且阻挠海陆石油通道附近任何大国的崛起。首先需要海军,建立海权。海权指建立在在外层空间卫星监控技术引导下的导弹远距离精确打击和准确拦截能力之上的海上权利。海权,在霸主来说是海上霸权,比如美国在霍尔木兹海峡设卡检查所有油轮,对世界能源运输形成潜在的威胁力量,谁敢和美国对抗,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能源运输是否被卡断。海权对一般国家来说是海上自卫权利,近代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几乎都是在打败海上强国,取得自由贸易的权利以后。可以说:国际自由贸易的背后是国家武力保障的海上安全和国家威慑力量。“自由”,在国内与市场经济和民主相联系,对外则与国家武装力量为中心的国家总体威慑力量相联系,必要时则由国家出面以武力或者武力威胁的形式保卫“自由贸易”,这才是“自由”的真谛。 英国的崛起,是经过长期海盗般的恐怖主义袭击打败西班牙以后才实现的;欧洲人是依靠征服美洲和非洲,才绝处逢生的;彼得大帝终生为俄罗斯争夺的,就是一个出海口,而南下经里海,阿富汗,取得印度洋的出海口,一直是俄罗斯梦寐以求的,70年代苏军突然占领阿富汗,是中美化敌为友对抗苏联的直接原因。至于日本,则是在海上打败中国和俄罗斯以后被接纳进入世界强国之列的,极为冒险的珍珠港偷袭,说明争夺海权到了何等疯狂的程度。任何国家逃避挑战,不去主动迎接与霸权的冲突,就不会有发展。对大国成长的历程而言,争夺海权的战争是回避不掉的。 当英国的海上霸权衰落以后,美国继续联合英国,以英国外交策略和马汉海权学说,麦金德地缘政治学说为指导,要点是不断制造小国、特别是海上岛屿小国的方法,确保海上运输线,确保地缘,资源关键地区控制在美国及其盟国手里。首先要控制的是欧亚大陆中心,即中东中亚地区,关键部位是其两翼的巴尔干和南亚。90年代末,波捷匈加入北约、日美防卫合作指针重新修订,日美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设想,美国对俄中两翼合围的战略势态大体成型。 在亚洲实现均势战略,让日本、中国、俄国及印度在均势中相互制衡,有利于美国控制,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不排斥多极化。美国从自己的建国经验中得出,国家强大的基础是广大的版图,阻止一国崛起的最彻底办法,是肢解它的版图,让它在分裂中内耗,在内耗中为大国操纵。二战后西方肢解德国,削弱印度,促成苏联和南斯拉夫解体。在21世纪安排好欧洲地缘政治版图之后,美国可能如法炮制,把目标指向崛起的中国,使中国在有限分裂中彻底失去成为世界级大国的机会。 “国家安全”是历史概念。自然经济的小农国家,安全与土地面积和人口相联系,产生了以保卫扩大土地和农业人口为目标的国家安全观,以攻防陆地要塞为目标的陆权国防理论。国家安全环境考虑的是保证人的生存条件。 市场经济下,利润的意义使“发展”成为国家生存的前提;对国家安全的威胁表现为对“发展条件”即资源、市场的威胁。国家安全与国家发展相联系,超越了生存条件的范围。 市场经济下保证经济可持续发展,需要安全的海上贸易线。产生了以远程海军为主要作战手段,以控制海上要塞为军事目标的海权国防理论,使国家防卫概念从中世纪的保卫生存条件,转化为保卫发展条件;从本土防卫转化为海上防卫,把战场推向敌国边界。蒸汽机和火炮产生了海上机动性和远距离打击能力,使西方海军打败了东方陆军的冷兵器,灭亡了印度,控制了中国。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事革命是制空权。德意日率先采用飞机配以坦克集团军、高度机动的大纵深地空一体化作战,潜艇在水下控制海权,先发制人。二战完成了从制陆权到制海权再到制空权,即平面战争到立体战争的军事革命。 80年代信息革命对国家安全有巨大意义:里根依据“高边疆”战略思想,宣布“星球大战”计划,想通过空间卫星监控技术建立一个拦截敌国导弹的防御系统,从而使核打击对美国失去威慑作用;预示着信息高科技战争形式,将首先借助太空在未来战争中占据优势地位。 全球化意味着:现代市场经济国家的发展速度取决于它按市场交换原则获取海外资源和市场的能力,高额利润来源于对世界市场及战略资源的控制,做到这一点必须控制海上交通线。对国家安全环境要素的评估,主要不再是对本土安全的评估,而是对海上交通线控制能力的评估。20世纪美国外交政策基本都是围绕中东石油以及通往北美和西欧的石油运输线:西线由波斯湾经红海、地中海到大西洋的航海线;东线由波斯湾经科伦坡、马六甲海峡、马尼拉、关岛、夏威夷到美国太平洋沿岸。日本在中国东北华北长驱直入,美国坐视不管,一靠近上海,美国就认真起来;两伊战争中,只要伊拉克向东北扩张,美国就表示出慷慨的资助。一旦调头南下,就遭到美国打击。海湾战争前美国外交最大遗憾就是不能对波斯湾石油实现直接控制,而美国在中东的“首要国家安全利益”是海湾的石油利益,需要军事介入海湾事务的能力。1990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为美国提供良机,在阿拉伯人“邀请”下堂而皇之地开进50万军队。不除掉萨达姆,正是为了在海湾长期驻军,同时美军驻军12000人于沙特。 然后,美国把注意力移向经济迅猛崛起的亚太地区,这里有美国的投资利益,美国有36%的贸易在亚太地区,是美国同拉美贸易的3倍,同欧洲贸易的1.5倍,经营着5000亿美元的商业贸易,投资1500亿美元。还有石油利益——从美国太平洋海岸经夏威夷、关岛、马尼拉、马六甲海峡至科伦坡和中东海湾地区的海上运输线,美国沿此线路进入远东,日本也在此线东端珍珠港向美国发起攻击。罗斯福在夺回这条线路后,就把解决中国东北日军的担子抛给了斯大林,美国人犯不上在东北亚流血,那里没有美国的重大利益。20世纪自美国步入远东以来,它在亚洲太平洋地区的全部外交政治都是围绕这条运输线展开的:与日本作战,侵越战争,对南亚外交,对抗击苏军的阿富汗游击队的支持,对台湾西藏分离主义的纵容默认。美国亚太外交政治要点是:距它的海上运输线两侧即北南纬30度之间的国家越小越弱越好,离此之外的国家相互磨擦最好。政治地理就是这么布局的:在西欧是英德法俄间的掣肘,在中东西亚是两伊及印巴中间的掣肘,在远东是俄日中的掣肘,美国南边海上经营并大获其利。 苏联解体以来,欧亚大陆的中心地带出现了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五国,这五国所独有的北临俄国东接中国的地理位置及其仅次于中东的油气资源很快便引起了美国的关注。美国在其制定的新的中亚战略中,把该地区列为应特别关注的“战略利益地区”,力图使之成为21世纪美国可以控制的新的能源基地。 南亚是世界石油中心的侧翼,在大国全球战略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印度和巴基斯坦是南亚大国,地缘优势非常突出。印度是南亚次大陆的重心,如剑南插印度洋,逼视国际海运线;巴基斯坦是中亚国家进入阿拉伯海的门户,波斯湾的门坎。印巴两国与大国的石油利益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在大国全球战略中成为必争之地。美国默认印度拥有原子弹的条件就是让它遏止中国。借打击恐怖主义机会在阿富汗保持长期军事存在并且影响巴基斯坦,是美国控制中东中亚总战略的一部分。 第二,中国的发展权与国家安全 中国经济发展至今,国家安全不仅是生存概念,更是发展概念。与自然经济的国家安全观念不同,中国国家安全应是维护发展权为核心的世界概念;国家安全应从维护本土安全,转变为维护已走向世界的政治经济利益安全;外交和国防应从独守家门转变为积极进取;从制陆权为主的作战方式,转变为以现代信息高科技为主导的制海制空权。 民族市场的存在与开发,对落后国家的振兴意义重大。拿破仑进军埃及力图扼住英国通往印度殖民地的咽喉,用大陆封锁政策保护法国民族生产力在欧洲大陆扩张。遗憾的是,今天我们许多人面对东西部地区日益扩大的经济鸿沟,却以“梯度理论”、“国际经济大循环理论 ”及“经济全球化”来安慰自己,这是一种缺乏历史经验的轻率。过多地向外国出让民族市场,可带来表面繁荣,但弱化民族自身生产机能。 “发展是硬道理”也是一个历史概念,在不同时期有不同内容。未来时期应该更加强调“可持续发展”,对内必须保护环境,特别是调整治水思路;对外则以能源供应为中心构造中国的国家安全边界,把经济发展重点放在国防,高科技和整治国土环境方面来。 中国已形成强劲发展的生产力,未来5年世界经济萧条,大量过剩资本进入中国将进一步增强供给能力,使供求矛盾更加突出。要维持可持续发展,不得不依赖海外资源并维持海外市场,没有这两条,市场经济解放出来的巨大生产力,终将因为没有出路而崩溃。任何大国的高速全面发展,都不可能完全依赖本国资源。在国内能源成本远远高于国际水平的历史阶段,空谈什么“立足于国内开发,多元化能源战略”等等,实际是回避中国不可避免的选择:或者使用国内高价能源以降低经济增长率和国民消费水平,或者打破美国封锁在世界范围内获取廉价能源。中国的国家利益包括海权利益,不可避免地要与美国海上霸权发生冲突。 主权,不仅涉及领土概念,从动态看还是一个包括生存权和发展权的概念。中国生存的“硬道理”取决于是否具有自主发展的实力。为维护自身发展权,必须打破发达国家对发展权的垄断和限制。在主权安全方面,妥协是没有出路的。 中国具有东接财源、西接能源的地缘优势。中国处于亚洲中心,拥有左右逢源的地理位置:东接太平洋有漫长海岸线,向西直接与中亚富油地区接壤。这种“东接财源、西接能源”的地缘优势,在世界大国中是较为独到的。 台湾不仅是中国的领土,更是世界石油运输线的关键要道,关系到中国和日本的石油供应。这就是日本为什么要在历史上吞并台湾的理由。如果中国统一了,就扼住了日本经济的咽喉。另一个地缘政治的焦点是朝鲜半岛,成为中美日三大国角逐的中心。 中国新疆与中亚的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等产油国直接接壤,与乌兹别克、土库曼斯坦相距不远;中国与巴基斯坦是友好邻邦,出了巴基斯坦就可直达霍尔木兹海峡;中国西南与缅甸为邻,可在缅甸铺设输油管道,将中东的石油海运至缅甸港口卸下,输送至我国西南,避开繁忙狭窄的马六甲海峡。与美国和日本由本土至波斯湾的海上运输线相比,中国西部这几条陆路石油线安全系数要高得多,这些线路的主要部分都在中国主权范围内。即使将来围绕着石油运输线发生军事冲突,有利于发挥中国在陆战中的相对优势。陆战历来都是东方军队的长项。 1997年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签署协议,开发里海东岸石油,铺设通往新疆输油管道。日本为避免对海上运输线的过分依赖,准备修建8000公里连接中亚和远东的天然气输送管道工程,西起土库曼,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横贯中国北方抵达日本。2010年建成后,对中国和日本及东北亚地区发展有世纪性的意义,在地缘政治上对中国明显有利。 美国行使单极霸权的基本行为方式是:以经济和技术援助为诱饵,将有可能破坏美国领导秩序的国家纳入西方规范,通过与各地区的盟友和非敌非友国家的合作,维护美国的全球利益,对挑战者进行制裁和用武力。 中美两国不仅在意识形态,文化和社会制度方面有差异和矛盾,而且在亚洲有地缘政治矛盾。集中表现在朝鲜和台湾地区,这是国际地缘政治矛盾集中的高风险地区。 基本的矛盾是能源。25年内中國和印度的繁榮依靠石油,中東地區四分之三的石油都將銷往亞洲。達中國和日本,要经过波斯灣、印度洋、馬六甲海峽和南中國海。中國不願意讓美國控制自己的生命線。印度可能控制印度洋。日本的石油生命線將處於中國影響範圍內。菲律賓、韓國和越南等也感到中國的控制力。 新美国国防政策的核心,是把军事战略舞台转向亚洲,首先建设关岛。美国海军三大基地群:以日本横须贺海军基地为中心的东北亚基地群,以菲律宾苏比克海军基地为中心的东南亚基地群,以关岛为中心的密克罗尼西亚基地群。2000年以来,美军在关岛部署64枚先进的AGM-86型空射巡航导弹;准备部署3艘核动力攻击潜艇,CH-60型重型运输直升机;3艘大型两栖战舰,每艘可搭载2000人海军陆战队,4个战略轰炸机的海外中继站,全球任何地点发生战事时,B-52、B-2等战略轰炸机将首先从美国本土出发,直接飞到战区进行攻击,然后再飞到最近的海外中继站补充燃料与弹药。将后方基地的核动力攻击潜艇移至关岛,保护第七舰队航母战斗群。核攻击潜艇从本土的圣迭戈驶至夏威夷需3天半,从夏威夷驶至关岛需5天,从关岛基地两天内便可驶至菲律宾外海或是台湾周边。 联盟战略是美国安全战略要素之一。美日军事同盟已不局限在对付前苏联威胁的双边合作关系上,也不是单纯的“保护”与“被保护”的军事意义上的合作关系,而是朝着控制东亚,乃至整个亚太地区的方向发展。美国大力加强与韩、澳的同盟关系,试图在21世纪建立“新太平洋共同体”。 在东亚地区兜售“战区导弹防御”计划,将日本及中国台湾地区纳入TMD体系中,美军太平洋总部正在积极利用先进的通信及网络技术,把亚太地区的各个联盟伙伴联入一个永久性的广域网中,将军事力量由“欧亚并重”向“亚重于欧”转移。 亚太地区地区拥有东亚至波斯湾的重要海上要道,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6支武装力量活动的区域,美国尚未取得亚太安全事务的主导地位。亚太地区大多数国家与美国发祥于不同的文明体系,文明差异对美国战略运筹的影响力不断上升,使美国把亚太地区作为21世纪推销其“核心”体系价值观和准则的重要地区。 亚太地区是美国所认为的具有军事威胁的重点地区,如南亚核竞赛、朝鲜半岛局势。在21世纪,非洲、拉美和中东都不可能出现能够挑战美国霸权地位的国家,只有亚太地区有这种可能性。 美国以自由民主立国,是对国内公民而言,对外则以军事立国。建立国际经济霸权,才能维持它从全世界进口战略资源,维持国际金融霸权,美国的通货膨胀和股票市场崩盘才能够向各国经济转嫁。其实,美国国内经济的发展也是以军事工业为核心的,新经济和高科技的发展,都是发源于五角大楼,每年3000多亿美圆军费的国家采购,支持着美国的经济,特别是军事工业集团的利润,这就是美国政府为什么每届任期都要打一仗的原因。 海湾战争和科索沃战争,大大加强了美国的单极霸权。美国的成功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俄罗斯和中国的政策受经济自由主义支配,想利用西方资金和技术发展经济,被美国各自利用,在南斯拉夫获得成功。 美国在北约东扩压迫俄罗斯时,又通过关岛向亚洲大兵压境。从邀请李登辉访问,到“七块论”,从台湾民进党上台,到轰炸大使馆,从安保条约到导弹防御系统,给中国国家安全造成威胁。 从美国亚太地缘政治的需求看,使台湾、南沙群岛,新疆西藏地区与中国事实分裂,符合美国称霸世界的长远战略。台湾是中国进入太平洋最直接的门户,是日本南下必经之途。控制一个与中国分离的台湾,美国北可遏制日本,南可威慑东盟,西可堵截中国,动摇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失去对马六甲---印度洋战略通道的天然控制力。扩大日美防卫合作,建立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是美国在21世纪促成台海两岸无限期分裂、南中国海主权纷争长期拖延的步骤。 新疆和西藏是中国进入中亚中东及印度洋的前沿地区。中东和中亚是世界能源和地缘的中心地带,是美国国家绝对利益所在。苏联解体后中亚五国已把俄国与中东富油区隔离开来,这一地区中国实力最大。因此在新世纪分离中国西部、特别是西藏,阻止中国力量向中东中亚地区伸展,是美国对华战略目标。西藏问题将向国际化方向进一步发展,在美国地缘战略中的地位将进一步升级。 美国对华外交的策略似乎是声东击西。如果美国未来能在南亚和中亚完成类似的部署——这是美国新南亚外交可能要达到的目的,那么 ,一旦中国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盟国关系出现紧张,我们就会面临在经济起飞需要大量能源的情况下,石油进口线被切断的可能。美国已用促成苏联解体的方式使俄国远离中东富油区,下一步美国也会用同样的思路来对付中国,也即推动西藏事实独立,从而在中国和中东中亚富油区间楔入一道政治屏障。 如果西藏新疆地区发生规模较大的动乱,我们首先要警觉的是防止西方某些国家再次运用他们在海湾战争中用过的所谓“保护库尔德人禁飞区”的策略,来变相肢解中国西藏新疆地区。公开的分裂未必,因为美国在新疆问题上有两难选择: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虽然可以隔开中国与中亚富油国的直接联系,但却可能导致伊斯兰力量进一步向东扩展和加强,将来也不足以制衡重新崛起的俄国南下。变相的分裂,使新疆西藏在实际上脱离中国中央政府控制是有可能的。如此,中国在西藏的水源和新疆的能源和能源通道,将受到致命的威胁。加上台湾问题,这三个地区任何一个地区出问题,都将动摇中华民族生存的基础,更不用说实现现代化了。 【相关链接】 杨 帆:参与全球化不能消解民族国家利益和经济政治主权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