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真的丧失掉了最基本价值判断了吗?不得不承认,是的,是这样的。不仅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而且整个中国社会,早已“礼崩乐坏”久矣,而所有一切,都围着“利”在动,做作也好、评论、追捧也罢,尤其在本圈子里,相互提携、吹捧,以前还有个回避,现在真正实现“举贤不避亲”了。
贾浅浅,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贾平凹的女儿,这几天在网络上走红,不得了,一个女人,竟是靠她的“屎尿诗”出名的。在人性的善恶、做事的好坏上,本不分男女。在古代的男尊女卑社会里,女人的天性是被礼教约束和限制了,不能如男性一样尽兴展现。抛弃掉礼教、性别平等之后,某些女人之恶、内心之不知羞,就暴露无遗了。贾浅浅此女,就是一个不知羞的女性。她这年纪,是上有长辈、下有儿女,还有亲戚师友,全不顾地展示自己的不知羞。请看她的所谓的诗作:(为缩短篇幅,删除她的分行,以/代替) 晴晴喊 /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 等我们跑去 /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 手捏一块屎 / 从床上下来了 /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中午下班回家 /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 我问咋了 /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一个将尿 /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 另一个见状 /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 一边尿还一边说: /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网络上还流传着她的如《日记独白》、《Z小姐与Z先生》,难以想象那些话竟然是一个女性写出来的,不逊色于《废都》的作者。这些“屎尿体”诗过于龌龊,那么不带屎尿字眼的她的别的诗,水平有多高呢?妈妈晚安 / 十分钟后又跑过来 / 和爸爸拥抱 / 说晚安之后 / 十分钟后/她又去到了妹妹的床前 / 一样地拥抱 / 一样地说晚安 / 她如此认真地一一道别 / 仿佛关上自己的房门之后 / 她就要开始 / 在黑夜中长久地漂泊她新出版的第三本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有首《那年,那月,那书》:他忽然清清噪子对我说 / 嗨,我叫迈克,是来西安的留学生 / 你看的什么书 / 《废都》。我答道,并且努力把窝着的书角展了展 / 废都?那是什么意思呢 / 那个老外耸耸肩66岁之后的J先生 ,头发更加稀疏 / 他还会回乡祭祖,依然开会,吸烟 / 写稿子 / 仍将自己置于烦恼树下,蹭痒痒/在热闹叵测的人流中,打瞌睡仅从贾浅浅其人其诗,可知此女继承了《废都》的真传。
贾浅浅,身份是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在读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据说还是近年来誉满文坛的新起之秀。2017年还获得了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奖。请看一名叫欧阳江河的诗人对贾浅浅诗作的高度评价:贾浅浅诗作中闪现的更多是一种原创性,是在中国诗歌史上独一份的与众不同。他从贾浅浅的《我的娘》中看出贾浅浅诗歌中泛着灵性,认为她的诗是万物有灵的东西,又是地方性的东西,家乡化的东西。他还说,现在很多人写东西总要使出很大劲来,而浅浅的诗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范式,浅浅写诗浅浅读,浅一点、淡一点、自然一点。《当代》杂志某主编对浅浅诗的评价:她从生活细节入手,有着朝圣者般的细腻与真诚,在古典美学与现代生活的夹缝中,找到某种黠慧的表达方式,并以自然和平等的审度,达到了一种新境界,一种自然和健康的爱欲观。北师大教授张清华评价说:有的人可能写了一辈子,也未曾像她这样天然地靠近诗歌本身。在通向缪斯花园的隐秘小径上,她似乎有一张偷来的通行证或寻宝图,闪展腾挪了几下,便将众多的探路者甩在了身后。在我观之,浅浅无疑也是一个泛灵论者,至少她的时空观是一个混沌、混元之物,她笔下的事物因之有了超越时空阻隔的穿越性,以及一种神奇的齐一意味。因为只有具备如此思维资质的人,才会写下这样的诗句。我惊讶她在这样的年纪,就几乎顿悟出了生命的至理,人生的三昧。她的文字与章法、细节与意象的处置都有过人之处。贾浅浅诗作的发表,诗集的出版,舆论的评价,使得“废话体肆虐”,“裤裆体爆红”,天下满眼都是“屎尿齐飞”。如果说贾浅浅仅凭自己的诗走红,那么她的诗不会太差。但之所以走红,这么多人捧她,为她出版面,出版发行诗集,唯一是因为她爸爸是一个知名度比较高的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是那部《废都》的作者贾平凹。要追问的是,尽管她是贾平凹的女儿,但中国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真的丧失掉了最基本价值判断了吗?不得不承认,是的,是这样的。不仅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而且整个中国社会,早已“礼崩乐坏”久矣,而所有一切,都围着“利”在动,做作也好、评论、追捧也罢,尤其在本圈子里,相互提携、吹捧,以前还有个回避,现在真正实现“举贤不避亲”了。贾浅浅也很诚实,不隐瞒她与贾平凹的父女关系,从网上爆料中知道,贾平凹为自己这个女儿是费了不少心,帮了不少忙的。贾平凹是这样赞美女儿的:她的诗在各种杂志上不断地发表,偶尔我读到了,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那些句子是她这个年龄人的句子,是这个时代的句子,我是远远撵不上了,倒生出几多感叹和羡慕。作为女儿,贾浅浅副教授近年来的主要科研成果,有人给查了出来,照抄摆列在下边:《历史与文学的双重变奏——贾平凹<古璐>的叙事策略》有了这些高深的科研成果,副教授就晋升了,再写几个对爸爸的研究,就能升成教授,再研究下去,就成贾学大师了。而那些研究、评论贾浅浅诗的文章们,在《文学争鸣》、《南方文坛》、《安徽文学》等杂志上纷纷地发表着。
这一边是作家贾平凹、贾浅浅父女,父女两人也在相互吹捧、提携着;另一边,诗歌界、文学界、出版界的各路人马也出动站台摇旗,都将互相利用的价值最大化起来。如果贾浅浅的父亲不是贾平凹,如此一女,弄一堆低俗、无味的句子分行,谁会关注她呢?究竟她是贾平凹的女儿,就有人来捧吹她了。势利、谄媚之徒不鲜见,永远有,永远也不会消失。而吹捧别人屎尿的,并非仅对贾浅浅新创的“屎尿体”,不过捧的还是她的“屎尿诗”,而非真的屎尿。唐朝武则天时,有一个叫郭弘霸的人,今安徽桐城人,是一个谄媚无底线的小人。他当宁陵县丞时,受到武则天的召见,当时徐敬业在造武则天的反,郭弘霸就趁机向武则天表忠心,说:“往讨徐敬业,臣誓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武则天听了很高兴,把他升为左台监察御史,时人给他起了个“美名”:“四其御史”。御史大夫魏元忠生病在家,大小官属们都去他家探视问候,只有郭弘霸最后到,但郭弘霸很会表演,脸上堆满了对魏元忠生病的忧心之情。见到魏元忠,郭弘霸说要察看一下他的便液,也就是魏元忠的屎尿。郭弘霸当即伸出手指从屎尿里沾沾,再用嘴尝尝,说这样可以检验出魏元忠的病情轻重。当尝完之后,郭弘霸忙向魏元忠道贺,说:“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愈。”魏元忠听了很高兴,但心里很厌恶、恶心郭弘霸这人怎会如此献媚。后来,魏元忠在朝堂上当着君臣的面把郭弘霸亲尝屎尿的事全说了出去。不知这郭弘霸会是怎样的一副狼狈相了。现今中国文坛的现况,已是“文二代”了。官帽子的要世世戴下去,贾浅浅把乃父的文风和文貌在继承着, 而且还发扬光大了,“文帽子”是不能白白丢掉的。中国作协另一副主席,疫情期间,发文中破口大骂,连用19个B。斯世之文风、文德丧乱至此。而距用手指亲尝别人屎尿之类事,说不定哪时也真的会出现。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研究员;来源:“百花亭畔”微信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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