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 钺:《半条棉被》与军民团结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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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 钺:《半条棉被》与军民团结
2020-12-12
以前曾听说过关于半条棉被的故事,知道这是一部主旋律影片。主旋律电影要拍好其实很不容易,要吸引人就更不容易。它需要对历史事实有深入的了解,对人物特点有生动的刻画,对当时场景有真实的再现,对故事有适当的艺术加工,以及其他许多需要考虑的因素。每一处都要精心思考,精心设计,精心打磨。电影展现给我们的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一个个鲜活的身影,当年他(她)们曾那么朝气蓬勃,而今都离我们远去了。电影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人民群众对红军印象的变化,这些变化体现在一些具体的用词上。如,开始时村民见到红军的用词是“过兵了”“大人,饿不饿”,到后来变成 “你们有枪有家伙,还给我们打欠条”,再到后来人民群众主动把家里最珍贵的粮食拿出来与红军分享。这些细微之处都体现着红军与旧军队的不同和人民军队的宗旨。电影以乡村中一阵急切的锣声报警开头,有人用急得变了调的声音大呼“过兵了,过兵了”,全乡老幼吓的都往山里躲。这是以前“过兵”的常态,老式的军队一来,多半是要扰民、抢民的。然而,红军是人民的军队,是新型的军队。这一点现在我们可能体会不是很深刻,但在当时,这支军队与其他的军队完全不一样,这一点不仅对人民群众的震撼是巨大的,就连对被俘的国民党兵的冲击也是巨大的。这也是为什么剧中国民党军的一对父子兵被俘虏后,在目睹了红军的真实情况后,双双坚决要求加入红军的原因。红军要入住的是湖南汝城县的沙洲村,村民大都跑进山了,只有徐解秀因孩子生病,藏在家里没有外出。当她第一次与三个女红军面对面的时候,开口第一句话是小心翼翼的,“大人,饿不饿。”在村民的心里,看到兵是很害怕的,军队与她们是不平等的,是“大人”。一句“大人”把人民群众对旧军队的印象和之间的隔膜感展现在大家面前。红军用实际行动展示着这支军队与其他军队不一样。这才有了后来村民纷纷下山回家的场景,有了红军与村民打成一片的真实历史。红军要离开了,村民主动把种(子)粮拿来给红军,红军不收,村民说,就是神仙也不能饿肚子啊。红军这才收下,但打了欠条。村民流着泪说,“你们有枪有家伙,还给我们打欠条”。有枪便是草头王,有了枪拿你两样东西算什么,抢了又怎么样。这是过去旧军队的典型作风。当红军不这样做的时候,朴实的村民们既震惊又感动。虽然开欠条的红军战士可能因战争看不到胜利的那天,或者因各种原因无法偿还。但这表明了红军的纪律和宗旨,以及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的态度。人民群众为什么拥护人民的军队?不仅是从这些细微之处,更是从危难时认识了红军。这个好传统一直保留到现在,未来也将继续传承。今年新冠疫情发生,人民解放军驰援武汉和湖北,为遏制病魔做出了巨大贡献,当解放军离开时,无数的人民群众自发站到公路两旁,夹道欢送,许多人追着军车跑,把各种各样的慰问品向车上递,见战士们摆手不接,有的就干脆把东西直接扔进车里。原本一床绣着鸳鸯的红色棉被,虽然因战争、风雨掉了色,但红军的传统一直没有褪色!当年的红军由于受到国民党的严密封锁和“围剿”,后勤和装备一直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用我们今天的思维和标准,很难想象一队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支装备奇差的队伍,竟然能够一次次拼过比自己在物质条件上强大许多的对手。这是信仰的力量!是精神的力量!那时的红军战士们自己就很穷,很苦,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战士们还为被烧了房子的乡亲捐钱。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战士连悄悄攒了许多日子的,将来准备娶婆娘的钱都捐献了出来。再苦、再困难、再危险,但红军战士的心中仍有着最为朴素的追求,等将来不打仗了,日子太平了,就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其实许多人就这么点普普通通的要求,这就是许多人当时的理想。我们现在觉得这能算什么理想和要求,但在当时的中国,无数的人连这点理想都无法实现,许多人永远也没有实现,过早倒在了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上。就像红军女战士董秀云说的,那么多人在眼前倒下了,这些人连墓穴都没有,连尸骨都找不到。当然了,现在年轻人结婚也不同程度面临各种困难,过高的房价和各种经济因素已成为和平条件下的人们的新负担。如何解决这种负担,可能是现在的人们需要深刻思考的。电影的结尾,村民徐解秀走上山头上,眺望远处,期盼着董秀云和红军回来。五十年后的1984年11月,邓颖超、蔡畅、康克清等十五位老红军特意买了一床崭新的棉被,托人送到了徐解秀手中。五十年后的一床棉被已不算什么,但反映的是共产党和人民之间的鱼水深情,牢不可破的紧密关系。这就令人想起,习近平总书记在亲自讲述这个故事时指出的:“什么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自己有一条被子,也要剪下半条给老百姓的人。”《半条棉被》讲述的是一群年轻人的故事,他(她)们中的许多人牺牲了,活下来的人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天。我们这一代人记事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些年龄已经老了的他(她)们,看着他(她)们蹒跚的脚步,我们是否知道他(她)们曾经那么生龙活虎,激昂万丈,曾冲在斗争的最前沿。他(她)们曾和我们一样年轻,一样有活力。但我们在和平的条件下,在繁荣的日子里生活习惯了,当危难来临时是否能承担起重担和自己应有的责任?看到电影结尾,又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十送红军》,这次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以前只是听一曲动听的旋律,但体会不到这旋律中的深意。现在是品味旋律背后那曾经的苦难,生离死别,血与火的考验,和军民一家的深情。看了《半条棉被》,不禁想起了那句名言: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是对历史和现实的深刻总结!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来源:昆仑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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