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小小“闹”字论古今

侯立虹：小小“闹”字论古今

2020-07-17

近闻特朗普又在闹腾，闹着退出世卫组织，闹着挑衅中国南海主权。自世界疫情爆发以来，他不是闹抹黑，就是闹甩锅，他的处处针对中国的胡闹，引发了美国国内到处冒烟，到处闹游行示威，还嫌闹的不够，现在更变本加厉地闹退群，闹挑战中国南海主权，一步步把“闹”发展到极致。这就不能不让人对中国这个普通“闹”字的深究细查，弄清“闹”字的博大精深内涵和不断升温魅力，也促使人们想起闹元宵闹洞房种种“闹”的传统习俗，文艺作品塑造哪咤孙悟空诸多“闹”的形象，尤其是有关“闹”的重要史实和重大活动事件，深刻理解中国自古就不怕“闹”，有着与“闹”难解难分之缘，而且不同时代的“闹”都影响和改变着中国，进一步增强对“闹”的把握。

“闹”，繁体为“鬧”，本是一个普通的汉字，本义为人多声杂。《说文解字》解释为不静，从市、鬥，采用鬥中有市会意。“市”本是买卖场所，犹今之市场、市集，闹从市，寄喻嘈杂喧哗之意；鬥，古为左右手象形，好似两人交手打斗，闹市本已嘈杂，加之相互争斗，益添喧嚣，闹从鬥，可谓闹上加闹。闹含义丰厚，多达六种，既有吵闹不安静之意，闹心闹腾的搅扰，也有戏闹戏耍的耍笑意思，既有闹病闹事系列发生，闹气闹情绪的发泄发作的释义，也有热火朝天、生机勃勃、声势浩大等蕴涵。虽然每个时期的“闹”几乎涵盖了它的所有释义，但不同时代的“闹”又显示出鲜明的特征，使得这个极为平常的“闹”字大出风头，大入人眼，大放异彩。

古之生产力低下，“闹”也就经常与社会相伴，以致闹瘟疫，闹饥荒，闹旱灾，闹水患等时有发生，由于科学技术的落后，闹图腾，闹神话，闹鬼神，闹迷信等现象极其普遍。也由于精神生活比较单一，人民群众很重视聚集的喜闹，于是有了闹洞房，闹元宵，闹花灯等充满搞笑喜庆习俗，因此吸引了文人对“闹”的关注，演绎出诸如哪吒闹海，孙悟空大闹天宫，五鼠闹东京众多“闹”的精彩故事，而且赋予“闹”的坚持正义、敢于斗争、为民除害等深刻寓意。宋代文人祁玉因醉心红杏闹春，独具匠心推出“红杏枝头春意闹”大显风采，王国维先生盛赞“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一个闹字闹出了境界，传达出春日万物争喧的情景，宋祁也因为这个“闹”字闹的在文学史上名声大震！可见，“闹” 有着人为性和自然性，大自然引发的“闹”，人们大多无法抗拒，而人们主动地“闹”，是一种精神追求，有时也是向大自然的一种挑战。

封建统治阶级也醉心于“闹”字，他们闹人分三六九等，闹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封建特权，闹愚弄人民群众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宿命论，闹不管人民群众死活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贫富差别，人民群众对这类“闹”深恶痛绝，所以有了农民抗争的闹起义，劫富济贫的闹“绿林”……。国民党统治时期，统治阶级为了争权夺利，出现了军阀闹割据，闹混战，也出现了内讧的闹兵变，闹哗变。蒋介石更是“闹”的行家里手，闹剿共，闹投降，闹卖国，闹打内战，以致闹匪患，闹水旱蝗汤，闹民怨四起，由此引发了闹学潮，闹游行，闹兵谏，闹起义等一系列的“闹”。显然，“闹”不仅有着深深的时代印记，也清晰地打上阶级的烙印。

然而，“闹”也有自己的春天，也有自己的容光焕发，及至中国共产党诞生，“闹”不仅被赋予全新的意义，而且与拯救人民于水火、领导人民翻身解放紧紧连在一起，形成了闹革命特有名词。共产党领导的闹罢工、闹反抗、闹斗争、闹减租减息、闹翻身、闹土改等一系列闹革命，开辟了“闹”的新境界，也将“闹”推向了亘古未有的高潮。共产党为什么闹革命，为什么对“闹”情有独钟？因为她把“以无产阶级的革命军队推翻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废除私有制，直至消灭阶级差别”（中共一大《中国共产党党纲》）作为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闹革命，就是推翻资产阶级，废除私有制，闹革命的“闹”就是开展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学生运动和一切反帝反封建、反剥削反压迫的爱国运动。从秋收起义、南昌起义，从打土豪分田地，井冈山斗争，从反围剿，两万五千里长征，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尽管不同年代形势不断变化，党领导人民闹革命实现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始终不变。共产党领导人民闹新民主主义革命28年，虽然革命征程坎坷艰难，几起几落，但最终取得了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的巨大胜利。由此表明，共产党领导人民闹革命的“闹”，代表的是人间正道，代表的是人民意志和世界潮流。

新中国成立后，共产党领导人民继续闹社会主义革命，把“闹”与颠覆千年传统、与扭转乾坤紧密连在一起，这个“闹”犹如“横空出世，莽昆仑”，“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从而“阅尽人间春色”。这个社会主义革命的“闹”，不仅闹人民翻身解放的当家作主，闹领导干部甘当公仆的为人民服务，而且闹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闹捍卫人民政权的镇反和三反五反；不仅闹建设社会主义高潮的互助组、合作化、人民公社，而且闹社会主义革命的公私合营、社会主义三大改造；不仅闹反对帝国主义包围与封锁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保卫社会主义胜利果实的反奸防特，而且闹甩掉贫油帽子的石油大会战，确保旱涝保收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这个社会主义革命的“闹”，不仅闹争做共产主义新人的学雷锋活动，掀起学英雄当英雄的高潮，而且闹破四旧立四新，闹斗私批修的纯洁灵魂；不仅闹长中国人民志气的两弹一星，新中国的新四大发明，而且闹备战备荒，开展珍宝岛保卫战和西沙之战；不仅闹一打三反，清理阶级队伍，批林批孔，而且闹抓革命促生产，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这个社会主义革命的“闹”，让以农工劳苦大众为代表、占中国人口90%以上的人们，改变了几千来受剥削、被奴役的命运，获得了有史以来真正的解放翻身，做了国家的主人，使中国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大国，初步繁荣昌盛的社会主义国家，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到处洋溢着骄傲自豪，精神奋发的春光。由此昭告世界，共产党领导人民“闹”社会主义革命，“闹”出了中国人民的志气，“闹”出了中华民族站起来的辉煌。

斗转星移，中国迎来了改革开放，“闹”字也有了意义上的有趣改革。伴随着“闹”思想解放，出现了“闹”分田承包、厂长承包，“闹”价格双轨，“闹”走出国门，“闹”辞职下海，“闹”能挣会花，“闹”洋货倒腾，“闹”全民经商，“闹”招商引资，“闹”环境治理等林林种种的“闹”，使得“闹”又走入新的天地。与此同时，“闹”又背上了不好的名声，几乎成了闹事的代名词，堵马路，堵工厂，堵机关，堵政府被定为闹事，多次上访、重复上访甚至采取过激行为上访被定为闹访，医患纠纷导致医院不能正常运行被定为医闹，师生矛盾导致学校不能正常上课被定为学闹，大量的闹访、闹堵路，屡屡出现的医闹、学闹，以及闹传销，闹集资，闹宠物，闹三陪等怪胎，形成与“闹”割舍不开的纠结，有人将此等“闹”总结为“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使原有的“闹”大大变味，有的演变为各种场景下的“踫瓷行为”，有的演变为讹诈歪风邪气的社会毒瘤，有的上升为社会矛盾，不能不留给人们深入的思考。“闹”之原因，有贫富悬殊的严重两极分化，有原先人民公仆贪污腐败的沦落，也有旧思想、旧文化、旧习俗、旧风气的死灰复燃，更有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严重渗透。人们如此的“闹”，与当年共产党人毁家舍命闹革命背道而驰，所以警示“闹”要有正确的导向，绝对不能放任出现负面影响。

进入新时代，“闹”也有了新面目。“闹”“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从严治党，“闹”刹四风，“闹”反腐败，“闹”恢复党的优良传统，“闹”军队改革，“闹”一带一路，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闹”新时代新担当新作为。也出现了带有捣乱性质的“闹”，闹台独，闹港独，一些跳梁小丑所作的“闹”丑剧，进行的“闹”拙劣表演，都使得“闹”大为蒙羞，而特朗普的闹甩锅，闹退群，闹敌视中国，又使“闹”更加离奇，更加荒诞，让“闹”成了搅动世界不安的“搅屎棍”。因此，必须高度警惕具有破坏捣乱的“闹”，以顺应世界潮流的革命和正义的“闹”，驱除乃至消灭拉历史倒车的反动和邪恶的“闹”，昭示世界“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小小“闹”字，贯穿古今，周游世界，显示了“闹”的历久弥新，深远的影响力，也表达了“闹”的鲜明阶级立场，更告诉世界，中国发明了“闹”字，永远主宰着“闹”的走势，任何想骑在中国人民头上的闹腾，都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逃不脱飞蛾扑火的下场。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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