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对毛泽东主席纸老虎判断的初浅分析

1946年8月6日，毛泽东主席在接见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中，第一次提出了“原子弹是纸老虎”，“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准确地说，美国在日本扔下两颗原子弹之后，除了毛主席，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藐视美国的原子弹，也没有人敢提出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至少斯大林没有说过，其他的苏联领导人也没有说过。别的国家的共产党领导人也没有说过。

毛主席的这个论断在当时的世界上是惊世骇俗的，是振聋发聩的。一般人都会认为，毛主席的这个论断实在不可思议。然而，毛主席做出这样的论断并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要耸人听闻，更不是为了什么标新立异。毛主席做出这样的论断是有着充分的科学依据的。

在1946年8月6日的这篇谈话中，毛主席说，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当然，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屠杀的武器，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

这里体现出毛主席一种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一个是，承认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要说厉害，原子弹确实很厉害。但是与这种厉害的物质武器相比，组织起来的人民才是更为强大的力量。在人与物的关系中，人的作用才是决定性的。虽然，辩证唯物主义者并不否认物质作为人们实践中的一个重要的基础性作用。原子弹虽然很厉害，但它主要是帝国主义用来吓唬人的，并不可能天天用来到处杀人。而人民群众力量虽然要更大一些，但也不能忽视原子弹之类的武器的杀人作用。虽然如此，人民群众不会被这种厉害武器所吓倒，最终是组织起来的人民的力量肯定能够战胜掌握原子弹的反动派的力量。

毛主席接下来就说到，不止原子弹，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就是说，一切反动派都和原子弹一样，有吃人、咬人、杀人的一面，但是在人民的力量面前，反动派照样也会灰飞烟灭。沙皇曾经看上去很强大、很可怕，但被俄国革命的人民群众所推翻了。希特勒、墨索里尼，也曾经被人看得很强大，很有力量，但是他们最终也被人民所推翻了。中国的国民党反动派蒋介石，终究也免不了这样的一个结局。因为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早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那时革命的力量比起抗日战争胜利后的人民革命的力量来，要弱小得多。但就是在那个时候，毛主席仍然提出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大胆判断。因为在毛主席的思想那里，人民的力量，当然是组织起来的人民的力量，终究要比反动派的力量要强大得多。虽然革命会暂时遇到一些困难，道路上会充满着泥泞，但革命最终还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在那种最困难的时候，毛主席说，“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毛主席在那个时候，就对中国革命高潮最终总会到来充满了信心，对中国革命的最后胜利充满了信心。原因就在于毛主席始终相信人民的力量，相信人民会依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任何反动派和反动势力，而能够取得革命的胜利。当然，毛主席的这种信念并不是盲目乐观，这种信念同样也建立在承认敌人还是比较强大，而且也特别凶残的这样一个基础之上的。敌人强大也好，凶残也好，都是不可能持久的。最终他们的强大会走向衰弱，他们的凶残也最终会被人民的力量所打倒。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毛主席提出的“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就是一个有着现实与科学依据的有力判断。敌人的本质从根本是上虚弱的，所以我们不用怕它，这就是在战略上要藐视我们的敌人。然而敌人又是很凶残的，是有较大力量的，所以我们要在战术上重视我们的敌人，而绝不可以轻敌。

从辩证法的角度上说，任何一个乍看起来很强大的敌人，它的强大总是暂时的，不可能维持太久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客观事物的各种变化，这种强大终究会走向衰落，从不可一世而走到气势再也嚣张不起来。这就是历史的辩证法，也是一切反动派的最后归宿。毛主席也正是看透了帝国主义最终走向衰落的本质，才能够坚决地提出这个“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论断。

1958年12月1日，毛主席在党的八届六中全会期间写下了《关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是不是真老虎的问题》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毛主席说：“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无不具有两重性（即对立统一规律）一样，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也有两重性，它们是真老虎又是纸老虎。历史上奴隶主阶级、封建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在它们取得统治权力以前和取得统治权力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它们是生气勃勃的，是革命者，是先进者，是真老虎。在随后的一段时间，由于它们的对立面，奴隶阶级、农民阶级和无产阶级，逐步壮大，并同它们进行斗争，越来越厉害，它们就逐步向反面转化，化为反动的、落后的、腐朽的阶级，在面临人民的决死斗争的时候，也还有这样的两重性。一方面，真老虎，吃人，成百万人成千万人地吃。人民斗争事业处在艰难困苦的时代，出现许多弯弯曲曲的道路。中国人民为了消灭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统治，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死了大概几千万人之多，才取得了一九四九年的胜利。你看，这不是活老虎，铁老虎，真老虎吗？但是他们终究转化成了纸老虎，死老虎，豆腐老虎。这是历史的事实。人们难道没有看见听见过这些吗？真是成千上万！成千上万！所以，从本质上看，从长期上看，从战略上看，必须如实地把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看成纸老虎。从这点上，建立我们的战略思想。另一方面，它们又是活的铁的真的老虎，它们会吃人的。从这点上，建立我们的策略思想和战术思想。”

在与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之前，在党的七大上，毛主席所做的《论联合政府》的政治报告中，毛主席也提出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论断。人民，组织起来的人民，才是真正强大的力量，在人民面前，其他一切违背历史潮流前进的力量，尽管曾经看起来如何强大，最终都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箱。

今天，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在与以美国为代表的帝国主义反动势力面前，所进行的博弈与斗争，同样也应该具有这样的战略思想。从大量事实上，我们都已经看到，帝国主义正在走在一条下坡路上，他们的力量远不如以前看上去那么强大。他们在内外政策上，表现出来的是处处都是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虽然他们也还有能吃人、能咬人的真老虎和铁老虎的一面，但是他们的纸老虎的本质，在世界人民面前，早就暴露得一览无余。我们总是要保持着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一贯态度，敢于斗争，敢于胜利。那么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在人民的力量面前，再看上去可怕，也是虚假的。它们最终都是要退出历史舞台的。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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