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渡湘江血如注,三军今日奔何处?”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长征初征的严重受挫,使广大红军将士对“左”倾领导者越来越不满,认为仗再也不能这样打下去了。“让毛泽东同志出来领导红军”的呼声,日益高涨。 湘江战役后,从过老山界起,中央政治局一路开会,讨论红军的战略方向等问题。按照最初的战略设想,是北出湘西等地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然而,“当时,为防止中央红军北上与红二、六军团会合,数十万国民党军队早已抢先在湖南通道以北进入阵地,一个更加凶险的危局眼看就要来临”,通道转兵纪念馆馆长郑湘介绍道。 面对这样的险境,12月12日,中央负责人在通道境内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上,“左”倾领导者仍然坚持要与红二、六军团会合。毛泽东同志从实际出发,提出红军必须西进贵州,到敌人力量薄弱的地方去,一定不能再往北走了,他形象地说,
我们何不来个避实就虚,甩掉眼前的强敌,到贵州。为什么一定要去钻口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嘛!周恩来、张闻天、王稼祥等多数同志赞成和支持毛泽东同志的主张。当晚7时半,中革军委向各军团、纵队首长发出西入贵州的“万万火急”电令,规定:“我军明十三号继续西进”,“第一师如今天已抵洪洲司,则应相机进占黎平”。 12月13日,中央红军在通道境内分两路转兵西进。这次在危急关口紧急调整进军方向,使红军避开敌人重兵包围圈的重大军事转移,史称“通道转兵”。“正是在这危急关头,毛主席挽救了红军……当时,如果不是毛主席坚决主张改变方针,所剩三万多红军的前途只有毁灭。”刘伯承同志在《回顾长征》一文中这样写道。 然而,“通道转兵”仍然是“权宜之计”,红军前进的战略方针问题仍未从根本上得以解决。 此时的红军,虽然部分采纳了毛泽东同志的主张,对行军路线做了战术调整,暂时甩开了国民党军的围堵,但中央领导层并没有统一思想认识,一些人依然坚持原定的错误的战略方针。 【据伍修权回忆:“部队前进到湘西通道地区时,得到情报说,蒋介石已知道我们的意图是与二、六军团会合,正在我们前进方向布置了五倍于我的强大兵力,形成了一个大口袋等我们去钻。”毛泽东同志提出的转兵西进贵州的建议,在关键时刻使红军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通道转兵纪念馆供图】
中央红军应向遵义地区挺进,如有可能,还可以入川,会合红四方面军,在川陕协同作战。
“鉴于目前所形成之情况,政治局认为过去在湘西创立新的苏维埃根据地的决定在目前已经是不可能的,并且是不适宜的”;“政治局认为新的根据地区应该是川黔边区地区,在最初应以遵义为中心之地区,在不利的条件下应该转移至遵义西北地区,但政治局认为深入黔西、黔西南及云南地区对我们是不利的。我们必须用全力争取实现自己的战略决定,阻止敌驱迫我至前述地区之西南或更西”;“在向遵义方向前进时,野战军之动作应坚决消灭阻拦我之黔敌部队。对蒋湘桂诸敌应力争避免大的战斗,但在前进路线上与上述诸敌部队遭遇时则应打击之,以保证我向指定地区前进”。
“(一)毛泽东同志选为常委。(二)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三)常委中再进行适当的分工。(四)取消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周为军事指挥者,而恩来同志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
“遵义会议集中全力纠正了当时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上和组织上的错误,是完全正确的。这次会议开始了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央的新的领导,是中国党内最有历史意义的转变。”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一个人有时胜过多数人,因为真理在他手里,不在多数人手里;……比如苟坝会议,我先还有三票,后头只有一票。我反对打打鼓新场,要到四川绕一个圈,全场都反对我。那个时候我不动摇,我说,要么就听我的,我要求你们听我的,接受我的这个建议。如果你们不听,我服从,没有办法。散会之后,我同恩来讲,我说,不行,危险,他就动摇了,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开会,听了我的了。”
作战不能再像过去那么多人来集体讨论,在极端紧急的作战中,遇事都要争论,就会贻误战机,让红军难以果断灵活地行动。
“群龙得首自腾翔,路线精通走一行。左右偏差能纠正,天空无限任飞扬。”
“遵义会议以后,我军一反以前的情况,好像忽然获得了新的生命,迂回曲折,穿插于敌人之间,以为我向东却又向西,以为我渡江北上却又远途回击,处处主动,生龙活虎,左右敌人。我军一动,敌又须重摆阵势,因而我军得以从容休息,发动群众,扩大红军。待敌部署就绪,我们却又打到别处去了。弄得敌人扑朔迷离,处处挨打,疲于奔命。这些情况和‘左’倾路线统治时期相对照,全军指战员更深刻地认识到:毛主席的正确的路线,和高度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的军事艺术,是使我军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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