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理多次亲临排练场。演员们每唱一曲,他都详尽地讲解长征这一段的历史背景,一共讲了10次。经过指挥、演员、乐队、舞美等各方面的再创造,《长征组歌》逐渐趋于完美,周总理鼓励大家说:“很成功,祝贺你们,你们的路子是对的,一是革命的,二是民族的,三是大众的……当然还要不断改进,不断提高。”
战友文工团的排演场在平安里1号。
一次,周恩来悄悄来到没有空调、没有沙发的排演场,坐在一只木凳上观看。工作人员把全场唯一一台电风扇放在周恩来身边,而他起身把电风扇放到指挥唐江身后。排练结束,他对指挥唐江说:
“你的衣服全湿了,你这是十曲大会师了。”
周恩来要求有关人员做两套演出服。他对演员说:
“萧华写《长征组歌》时是个病人,你们一定要用萧华写《长征组歌》的精神来排练。”
当晚,周恩来给在杭州休养的萧华打电话说:
“只有经过了长征的人才会写出《长征组歌》,你为党和人民做了件好事,为子孙后代做了件好事,我感谢你!”
此后,周恩来多次亲临排练场。演员们每唱一曲,他都详尽地讲解长征这一段的历史背景,一共讲了10次。
第二曲《突破封锁线》的背景是拼命,所以用极快的速度演唱,显示压倒一切的气势,反复用的节奏是从山东快书借鉴来的,最后一句“迷雾途中盼太阳”用半终止,表示期待。
第三曲《进遵义》,曲调焕然一新,虽敌情严重,但毛泽东回到领导岗位,红军迎来政治上的春天,前途必然光明。
周恩来多次把演员们请来,听他们演唱,并与主创人员一起修改词曲。为避免音乐节奏的雷同或单调,增加一些辅助词,如《祝捷》中“大雪飞”,改成“大雪呀,那个纷飞呀”,既合旋律,又体现地方特色。
经过指挥、演员、乐队、舞美等各方面的再创造,《长征组歌》逐渐趋于完美,周恩来鼓励大家说:
“很成功,祝贺你们,你们的路子是对的,一是革命的,二是民族的,三是大众的……当然还要不断改进,不断提高。”
“萧华同志的词写得好,你们谱的曲子也好,演唱更好,尤其是‘二马一贾’(马玉涛、马国光、贾世骏)唱得好,我看可以公演了,再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
1965年8月24日晚,《长征组歌》在北京人民剧场演出。因为《长征组歌》时长50多分钟,一般安排在演出后半段。当《长征组歌》开始时,周恩来悄悄坐到剧场最后的警卫席上,结果还是被观众发现了,大家立即起立鼓掌,并主动为他让出剧场中间的座位。周恩来婉言谢绝,直到把给艺术指导留的座位让给他时,他才勉强坐到前面,并让秘书补上票款。
一天傍晚,周恩来陪外宾从上海回到北京,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就到京西宾馆观看《长征组歌》。他说:
“谁知道你们这次演了,什么时候能再演呢?只要你们在北京演出《长征组歌》,我一定抽空来,争取场场都不错过。
从排练、审查到公演,周恩来观看《长征组歌》不下10次,他能够唱出《长征组歌》中的每一段歌曲。他最喜欢《过雪山草地》,那是他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
过草地前,周恩来因肝脓肿昏迷不醒,邓颖超和医生用从30公里外取来的冰块为他冰敷局部,终于排出半盆绿脓。周恩来随彭德怀的红3军团殿后,彭德怀下命令把带不走的迫击炮埋掉,兵站部部长兼政委杨立三带头组成担架队,分几组轮流抬着周恩来。草地到处是沼泽,空手行走都困难,更何况要抬着沉重的担架。周恩来几次挣扎着要自己走,都被大家劝阻。六天六夜后,周恩来终于被抬出草地,而杨立三却病倒了。1954年杨立三逝世后,周恩来无论如何要为他抬棺送葬。
歌唱家贾世骏回忆说:
“1966年一天晚上,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见到我,说你再教我唱《过雪山草地》吧!当时陈毅、谭震林等也在场。我说您不是会唱了吗?周总理说再给我纠正纠正。我打着节拍,周总理用累得沙哑的嗓子唱了起来。我说总理,您唱得一点儿也不差!周总理笑着说,你再唱一遍,让我熟悉熟悉。等我唱完,周总理亲自给我端来一杯热茶。”
1965年国庆节之夜,《长征组歌》剧组在天安门城楼西侧演出。周恩来走过来说:
“你们能在这里演出,我很高兴,祝贺大家!”
1966年春,周恩来点名《长征组歌》剧组随其出访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等国。受出国人数的限制,合唱队由60人减为18人,其中8人除合唱外,还要独唱、领唱或朗诵,这样从乐谱、配器、声部到动作、队形、布景都重新进行了编排。6月1日,周恩来审看战友文工团准备出国演出的《长征组歌》,认为第九曲《报喜》的独唱曲调没有发挥出马玉涛的水平。4位作曲家先后改了四稿,周恩来才表示满意。
6月26日晚,《长征组歌》剧组在阿尔巴尼亚地那拉市成功演出后,周恩来说:
“咱们吃完晚餐后,演几段节目慰问一下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我和你们一起唱,唱《长征组歌》的第七曲《到吴起镇》,好不好?”
大家一致同意。周恩来指挥演职人员和使馆工作人员一同高唱《长征组歌》,这样的情景有好几次。
(来源:“党史博览”公众号,“党建网微平台”节选自《党史博览》2019年第1期,原标题《周恩来为何对<长征组歌>情有独钟)